2010年6月3日 星期四

2010籌備小記 Muslins Pray for each other by using the same Gesture, Allah uses it, too. -- Minson

  「Use Their Language to Bridge the Gap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.」Shazia 老師總在每一堂課的結束複習我們學坦尚尼亞語言的初衷,而不是當天新教的生字。

  歐美列強從桑給巴爾運走大量的象牙、丁香、椰油產品,並在坦尚尼亞的沿岸傾銷紡織品。英國、德國殖民統治和坦國人民反抗的歷史卷軸,沒有捲走往後惡劣的經濟條件,卻攤開了歷時二百年的官方英格蘭語。

  雖然在當地教學的過程主要還是使用英語,為了能更貼近坦尚尼亞學生,我們學習他們的語言-Kiswahili,期許自己能透過簡單的問候在文化距離的彼岸更顯親切。語言課程的第二個月,我便發現說服自己看相同的字母,從喉結擠出不一樣的聲音有多挫折,就好像要作曲家以相同音符書寫的樂譜,指揮升了調的交響曲。

  我看著Shazia 背對著我們在白板上畫著母音時態的表格,瞄到從<單車環球夢>書裡撕下的明信片,封面是一排白色三角帆船,杵著船椲卻沒有揚著風,溫暖印度洋躺著蒼翠島嶼的出海照片,底下有一排英文附註說明『十二世紀阿拉伯人搭乘這種簡易的無動力帆船,到東非建立貿易據點,同時帶來回教文化,也使用它們往返於香料群島桑吉巴。英國探險家提姆-謝緯侖,也曾經用同樣的船,從阿曼直達中國。』

  我不禁出神「原來我們和東非的淵源,早遠在坦國和中國建立外交關係的1963 年阿。這張應該是賣給觀光客的吧?」然後我開始想像,二十一世紀的今天,如果用這種古典的旅行方式將資訊科技帶過去,是什麼感覺呢?

  我認為人對於自己一生的回憶應該像一部探險記錄片,裡頭很可能有選單,好讓你可以從拍攝成功的段落開始,不必重新經歷剪壞的段落。最後用經歷過的場景數目或是被卡住的分鐘數來衡量人生的價值。

  但是一不小心,人生卻很可能比較像愚蠢的黑白監視錄影帶,無論你盯的多麼用力,依舊模糊。同樣的歷史教訓不斷上演,而且惱人的配著彷彿嘲笑聲的字幕。我告訴自己,原來我們帶過去的電腦資訊教育,在影片裡是彩色的油墨,為坦尚尼亞孩童眼前的螢幕滾上一幕幕的機會,滾上世界地圖上汪洋的知識。

  Shazia 站在我面前,左手講稿壓在胸口上,好像在等我回答剛剛問過的問題。「Samahani Una eza kurudia tena ? ( Sorry, Can you repeat again ? )」我看著講義一邊唸一邊尷尬地拿起筆,就像是剛剛抄的筆記讓我分心了,哎呀,怎麼又出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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